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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大变化

『同志们,还有亲爱的各位国民。

现在,我对我们国家未来的问题有了坚定的信念。在国民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和肉眼可见的国家危机中显现出来的大时代背景下,对政治家的真正使命进行了无数次深刻的思考。

中略

第一,在朝野协商下,尽快修改总统直选制,并通过根据新宪法举行的总统选举,于1988年2月实现和平的政府移交。

国民是国家的主人,国民的意志是一切优先的。』

1987年6月29日。

我坐在回家的轿车里吸着酸奶听着这重大的发表。通过该宣言,卢泰愚候选人表示,如果不接受自己的宣言,将辞去包括总统候选人在内的所有公职,之后执政党民政党也将该宣言认可为党的正式立场。

接着,全斗焕”现任”总统也通过特别谈话发表了接受6.29宣言的立场,该宣言成为政府的正式宣言。与此同时,4.13护宪措施被撤销。

就这样通过6.29宣言,实现市民手争取民主主义壮举的6月抗争将以李汉烈烈士的葬礼结束了。

现在新时代的大权争夺即将开始。

怀着有点兴奋的心情打开家的大门时,一种奇妙的气息萦绕着整个家。

总是露出灿烂笑容看着我的园丁大叔表情严肃地拉着我的手。

“道俊啊,爷爷来了。知道了吧?”

哦吼啦

在这样重大的日子里,竟然没有和集团重要人士开会就来见我?

不是错觉。因为我是爷爷唯一想在这家见到的人。

我对着大叔开心笑着进了屋。客厅里,爷爷让两名课外老师坐着,问长问短。

发现我的爷爷陈会长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双臂。“哎哟,我的宝贝!放学回来了吗?”

我不由得憋着气。没办法只能像普通的孙子一样,一溜烟跑过去抱住他。

我彬彬有礼地低下了头。“爷爷您来了吗?”

但是无法避免。陈会长一下子把我抱着举了起来。老头儿力气太大。

幸好母亲准备了茶和水果进了客厅。爷爷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我。

母亲放下茶点又急忙把脚步转向厨房,陈会长急忙叫住了她。

“坐下吧。”

“什么?”

“我有话要说。还有什么吓到的?”

“啊,是,爸爸。”

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公公居然有话要说?这种事情好像是第一次,她完全冻僵了,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

“道俊啊,你要不要去你的房间待一会儿?爷爷和你妈妈有一点话要说。”

陈会长也对不便坐着地课外老师开口了。

“请两位老师也离开下吧。检查下作业吧”

似乎等了很久的两个人拉着我的手往2楼走去。

爷爷想对妈妈说什么呢?

“你过得怎么样?”

“因为我是家庭主妇。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是嫁过来后公公第一次询问,不管是提问的公公还是回答的媳妇都尴尬至极。“嗯....我有话要问你。”

“好的,爸爸。”

”这道俊啊,跟一般孩子不太一样,你怎么看?”

“确实有点像大人。"

“据我所知,今年年初还不是这样,不是吗?“

陈会长似乎不想错过儿媳每一个反应,眼神非常犀利。

“是的,其实我也有点困惑。确实从几个月前开始态度突然发生变化,但幸好是好的方面”

"好的方面?怎么说?”

“冷静以及彬彬有礼,啊,学习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照课外老师们的说法是他非常聪明,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也知道这个吗?”

“是的,放学回家一直学习到深夜,让他早点睡,他也不听话。”

陈会长看到儿媳对孙子感到欣慰的样子后,露出了微笑。

第一次见到公公露出这样的表情,母亲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今后对道俊要多费点心,那对你也有好处。”

“…….?”

对着因为不懂意思而一直眨眼的儿媳,陈会长再次开口了。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满意你,所以我也不多说。你受不了这家正经像样儿媳待见的原因也应该知道,这也不多说了。”

陈会长依然犀利地盯着垂头丧气的儿媳。他的眼神里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这或许是道俊给予你和你丈夫的最后希望。”

“您在说什么?”

"道俊那家伙对你们来说是个作业,如果道俊培养得好的话,我也会分给你们夫妇的顺阳集团的股份。”

在陈会长的5个孩子中,只有老幺陈允基没有拥有顺阳集团和相关公司的股份。

陈允基也没有自己名下的财产。

现在居住的房子也是陈会长的名义,汽车、高尔夫会员卡也是公司的财产。

陈允基就是一个完全依靠每月充分支付的生活费的无业游民。

给顺阳集团的股份意味着重新接纳了他,听到这惊人的话,看到只有眼睛眨巴的儿媳后,陈会长皱起了眉头。

“还没听懂我的意思。”

“没有,爸爸。我听懂了。”

“但是?怎么连感谢的表情和喜悦都没有呢?”

“我一次也没奢望过集团的股份,道俊爸爸也一样。今后也会这样。”

“什么?”

“我不知道父亲对道俊再发现了什么并对他保持关注,但是父亲的关心让我很负担。我们夫妇只希望道俊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真没想到总是默默地抬不起头来的老幺媳妇竟然会这样清清楚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竟敢做无人能及的事,陈会长最不熟悉的事情就是拒绝和反抗。最后,他大声爆发了。

“难道连我给的最后机会都要拒绝吗?不是,我让你好好抚养孩子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好好培养道俊之后进入集团工作,但是道俊才10岁。我想让成年的道俊自己来决定做什么。”

看到对自己的呵斥毫不屈服的儿媳感到很无语。还是只为子女着想的母性没有恐惧感吗?

但是他并不是在母性面前点头认错的陈会长。

“这个家庭的一切都由我来决定!竟敢….没有我给的钱一天也活不下去

的人敢违背我的意思吗?”

陈会长大喊大叫时,连做家务的人也被吓到缩手缩脚。

和陈会长一起来的秘书们也吓了一跳,悄悄地离开了客厅。没有必要非得听关于家庭的私人对话。他们尽量蹑手蹑脚地走向院子。

只剩下两个人的客厅气氛变得更加冰冷。

“即使爸爸停止支援也没关系”

“你,你!”

面对儿媳沉稳而坚决的态度,

陈会长脸迅速变红了起来。

“我们夫妻俩完全可以抚养两个孩子。别的都可以忍受,但是子女的话,我们想随心所欲地培养。对不起,爸爸。”

看到没有一点满意的儿媳顽强固执的样子后,陈会长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现在很难继续对话了。

想要痛斥后回去的陈会长没能如愿以偿。就是因为可爱的孙子呆呆地看着自己。

起初,在二楼等待陈会长。本以为和母亲的对话结束后一定会找我,但楼下的气氛却变得不同寻常。

当听到陈会长粗鲁的声音时,我甩开课外老师的手走出了房间。

坐在去楼下的台阶上,听着两位的对话,我吓了一跳。

完母亲全不和以往同的母子。

她毫不屈服于能行使可怕权力的陈会长也要表明自己的信念,她的态度令我感动。

但是,如果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会走向极端。

特别是看到爷爷快要爆发的样子时,心里特别着急。

赶紧到楼下假装不高兴地说

“爷爷,”

发现我的陈会长掩饰不住慌张的神色。

因为他深知没有孙子喜欢虐待母亲的爷爷

“不要生气。爷爷”

“哎呀,不是的。我怎么会生气?是因为爷爷我的声音大。过来吧。”

我慢慢地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看着没有坐在他身边的我,陈会长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失望。

“道俊啊,爷爷没有生气,爷爷正在和妈妈聊天。”母亲抚摸着我的头亲切地说道。

难道您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人们真的不知道,再怎么只有10岁也能知道这个情况到底如何好吗?总之,我必须整理好现在的情况,并说出令爷爷满意的话。还有展现我意志的饶头。

“爷爷还有母亲,没有必要为了我争吵。”两位的脸稍微变红了一点,特别是爷爷和我对视后,还干咳了一会儿。

“爷爷。”

“我希望长大后能像妈妈说的那样做我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听从母亲的话”

这句话可能给了陈会长很大的冲击,瞬间失望了变成了凄惨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感到一丝的背叛感,他嘴唇瑟瑟发抖。

现在该给这位有钱的老头带来反转的喜悦了。

我对着露出淡淡微笑的母亲开口了。

“还有母亲。”

“嗯……”

“我长大后想成为像爷爷一样的大公司社长。”

因这一句话两个人的表情互换了。

嘴唇都在颤抖的陈会长的表情像河回面具一样灿烂地笑着,母亲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掩饰不住慌张的表情。

“呃呵呵,果然血脉就掩盖不了的。就是会出现一代又一代的情况。啊,是这样”

因为爷爷豪爽的笑容,母亲没有多说。她虽然不成熟,但突然懂事的儿子似乎在为阻止两个长辈的争吵而绞尽脑汁。

"怎么样?孩子他妈,你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吧?我们道俊不是梦想成为社长吗?哈哈哈。”

瞬间母亲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看到这一幕的爷爷也惊慌失措地闭上了嘴也停止了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气氛。

也许是受不了尴尬,母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爸爸,再给您续杯茶吗?”

“嗯…好吧..啊,把茶端到道俊的房间去吧。”

“好的”

母亲去厨房时,爷爷拉着我的手上了楼。我仔细想了想这种气氛突然改变的原因。不会吧?

是因为孩子他妈这个单词吗?

第一次不是叫你而是普通媳妇那样称呼吗?

虽然想相信不是,但除了称呼之外,我找不到这种气氛尴尬的开端。

“老师们先暂时就到这里吧。以后我们道俊就拜托你们了”

课外老师们连连低下头走出房间,爷爷扫视了一下我的房间,让我坐在床头。

“道俊啊”

“是的,爷爷。”

“你还记得几天前你说过的话吗?”

“嗯?什么…….?”

“不是三个朋友的故事嘛。”

“啊!有力量的三个朋友?”

“是的,就是这个故事。”

当然记得。今天来找我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现在首先谈起了即将展开最精彩大选角逐的“一卢两金”。

“我按照你说的,给那三个朋友都送了礼物。表达了想好好相处的意思。”

“啊,是吗?”

难道已经送了秘密资金吗?真是个行动非常敏捷的人。

“但是这个情况发展得有些微妙。就是从今天开始。”

“政府单方面宣布投降是始料未及的,因此很难预测会出现漩涡的政局。”

“嗯……是要吵架吗?”

“是的,和三个人关系很好地做朋友这很好,但开始吵架了。所以我很为难。我现在必须要做出选择一位的决定,”

“但是,爷爷。”

“好的,你说说你的想法。”

“您现在说的那三个人都是想当总统吧?”

"是啊,应该会有新的班长。”

"那么,如果第二名、第三名齐心协力获胜的话,就会成为班长、副班长吗?”

"不,国家没有副班长。”

“哎呀,那第一名就赢了。”

非常简单第一给出预测结果陈会长就睁大了双眼。

这位老头子会把我的话当多真呢?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想?”

“副班长都没有,为什么第2名和第3名会联合发力?两人中只能有一个人是班长。”

“不会联合?”

“当然了。第三名和第二名相差不大,也不可能只提供帮助且一无所获。第10名、第20名甚至倒数都可能帮助第1名,但是第3名绝对不会。”

获得第二名和第三名的YS、DJ一生都在政界打滚。在军部独裁的巨大逼迫下不屈不挠地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了等待已久的春天。

考虑到他们的年龄,这是一个很难再见的春天。

另外,不能轻视人类对权力的欲望。一辈子跟随他们的“斗争的同志”这一修饰语在权力欲望面前显得无比轻浮。

陈会长完全可以看穿这些事实。

但当人们坚信"两金合力"时,很容易忽视这一事实。

受到尊敬的民主化运动领导人、不世出头的两位政治家中,只要谁以在野党候选人的身份参选,就会超过执政党候选人卢泰愚。

两人已经像竞争一样互相表明了让步意向。金大中1986年曾表示“我不会参加下届总统选举。”金泳三也表示“如果赦免和复权再次出现,我将全力以赴把金大中推向总统宝座。”

大部分国民相信两人的善意和良知。单一化只是时间问题,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时局。

但是,如果两人存在对立的可能性,比任何人都了解人类真实面貌的陈会长绝不会错过这个事实。

"两个人背过身去……”

不必准确赘述未来,得让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到问题,还有怀疑。

只要把这个种子扔出去就能听懂的人物吧?

沉思了一阵子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的孩子怎么这么聪明?”

爷爷的表情是完美地满足,就是那个。

“父亲吗?”

“是的,现在在和道俊说着话来着。”

“那就不是为了确认功课来的。”

“这个………”

听着妻子小心翼翼地陈述些今天发生的事陈允基咬紧了牙关。

“十岁的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看爷爷的脸色这么说的!那小子的眼力见儿是一般人吗?”

“今天就先这样吧,迎合下爸爸的心情。”

听出不同寻常感觉的陈允基不解地看着妻子。

“什么?亲爱的你有点奇怪,听进去爸爸的话了吗?”

“不是那样……”

她不敢实话实说。

是结婚后第一次公公称呼孩子他妈。

自尊心不允许说出自己因为这个称呼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管怎样,今天不要多说什么,拜托了。”

因妻子恳切的拜托陈允基点了点头。

陈允基一直等着痴迷于孙子的陈会长下楼。

看到自己和妻子就很烦,只疼爱幺孙道俊。但是最近的样子是无法只用疼爱这个词形容。

刚从妻子的话里知道培养道俊参与集团经营再加上承诺给股份,这不得不吃惊。

陈会长是等到孩子和孙子到二十岁时会开始给一点股份,随着内心满意程度股份会增加反之则会中断。

陈允基是一股都没得到,认为以后永远也得不到。

但是他却说如果只要好好培养道俊的话会给股份这是相当大的变化。

这时陈允基的思绪被声音打断。

“回来了?”

“是的,父亲”

陈会长正紧紧地牵着道俊的手。

“道俊啊,爷爷现在要回去了,要好好读书……”

“知道了爷爷,再见您请走好。”

陈会长再次轻轻抚摸了下我的头然后对着父亲使了个眼色。

“你和我稍微谈一下”

陈允基轮流看儿子和父亲,然后跟着去了庭院。

陈会长的秘书们发现两人后低下了头。

"我会去总公司,准备出发。社乡团会议

也准备好。啊,只让核心子公司集合。"

听到社长团会议,秘书们迅速行动起来。陈允基避开父亲看着自己的视线,呆呆地站着。

"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道俊不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和我事一模一样。”

"我没有发现,为什么这样?”

因为没有忘记妻子的请求,什么也没追问,尽量态度恭敬地说。

"拥有欲很强,判断力也很快。特别是洞察力真是绝绝子,不能把他叫做小孩子,天生的家伙。”

"道俊的占有欲很强吗?您是看错了。他不像老幺是什么都让给哥哥的家伙。虽然像个大人,但没有野心。”

“这就是你不行的证据,就在旁边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寒心的家伙。”

虽然是让人生气的话,但是陈允基忍住了。

因为今天要认真听妻子的话。

“您是在考虑让他参与集团经营吗?”

“那是道俊的能力问题。我只是给机会而已。”

"现在还不是孩子吗?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您是不是太急躁了?”

"道俊也说自己的未来希望是当社长,当然长大说不定会变成不懂事的财阀三世。也就是说,要留心观察好好培养。”

没有必要反驳"好好抚养孩子"的教科书式言论。

陈允基乖乖地点了点头。

“以后一周把他送到我那里去一次,不想错过观察他如何成长的乐趣。”

看着以往总是歪歪斜斜的陈允基表现出谦逊的态度,陈会长也露出了温和的表情。

“我走了。”

陈会长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然后朝着总公司出发。

社长团会议

顺阳集团的陈会长几乎没有参加过定期的社长团会议。

长子陈永基副会长主持社长团会议,陈会长一般只听取结果报告。

66岁的陈会长为了把集团交给46岁的长子而给予了支持。

就像太宗退居上王、世宗继承王权负责政务时的情况一样。太宗没有移交兵权一样,陈会长没有移交集团人事权也是一样的。

而陈会长参加社长团会议,就意味着需要处理无比重要的案件。

现在顺阳集团就拥有48个子公司,年销售额达24万亿韩元,难以想象30年后的样子。

当然,作为国内第一大企业这一点没有改变。

陈良哲会长只是默默地注视着20多名核心子公司的社长和旁边的人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也有各自的情报网。

都是奔走于各阶层的人,就像他们生活的时间一样也有很多熟人,吸收他们给予的信息整合做出最终结论。

当然,这个决定完全由陈会长决定。

“扩展性最好的绝对是YS。可以横扫首都圈,庆南,全罗道。执政党只有大邱庆北和江原道、首都圈的部分地区可以得到票数,所以下任执政党几乎可以确定。”

陈会长最信任的顺阳建设的代表理事开始带头最先提出了意见。

“DJ呢?”

"当然DJ也可能单一化但他有弱点。看起来对红色恐惧症有困扰所以这次让步的概率很大。会在得到下下届选举承诺后做出让步。”

“没有其他意见吗?”

大家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发出了意见一致的信号。

陈会长扑哧地笑了。

就像这样,所有人都坚信“两金”的单一化。不仅仅是他们,国民中有多少人不相信"两金"的单一化?

陈会长至今见到的所有有力人士都相信单一化。只有年幼的孙子不相信单一化。当然,因为完全不了解政治局势和动向,所以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根据是正确的。小孙子能准确洞察人类的贪欲。

核心子公司的社长们不知道陈会长为什么笑一下子陷入了紧张之中。

满意吗?还是因为寒心?

但随后会长的发言无法确认其真伪。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要拉长耳朵提高警觉,尽可能地了解情报。”

陈会长面带微笑地结束了会议。

现在到了该做推后的事情的时候了。

不是,与其说是推后应该说是犹豫和害怕吗?但是这次是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首先拜托了课外老师。

作为高额课外辅导但一直无所事事地游手好闲,很难拒绝我的请求。

“这周日去上室外课吧。”

“室外课?

“是的,去西海岸唐津。”

“唐津?突然想去什么西海?”

“教科书上不是记载了唐津是我国唯一一个靠北的海嘛。想亲眼看看?”

虽说是借口也有点牵强却但却而不恭。

每天只检查30分钟的作业就能拿到跟顺阳集团新职员一样的工资。要想维持这种好差事,只能看我的眼色行事。

“那好的,走吧。”

“老师,能开车吗?有驾照吗?”

“嗯。有驾照也不是没有上手开过车。”

“那车我就拜托爸爸了。只要老师允许我上室外课就行。”

瞬间,课外老师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以大学生身份开一辆稳重的进口车机会何在?

很轻易地得到了父母的允许。

相信对于道俊而言平时学校和学习是全部,所以哪怕是大海观光也想让他去。

“道俊你,说实话。为什么想去唐津?”

是没有导航也没有智能手机的时期,看着全国地图册,向把路标当作导航仪慢慢驾驶的课外老师悄悄询问是否已经习惯驾驶。

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其实我有一个转学的朋友。是因为想见他。”

“是吗?那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不是会刨根问底什么朋友、父母在干什么、为什么转学了么?有点麻烦。”

"哎呦!都长大了啊?是觉得和父母对话也很麻烦的程度了?”

这家伙。不是长大地程度,而是正在变老中。

从那以后与大学生们闲聊,消遣无聊的时间,不知不觉到达了唐津。

只存在于模糊记忆中的30年前的过去。

我现在正在体验那个记忆实体展现在眼前的奇迹。

看不到西海岸开发痕迹的风景。

可以亲身体验非铺设道路的汽车颠簸。代替满是民宿的海边,只为几个垂钓者而设的小商店,虽然名字只是叫超市。

当我走进看不见几栋楼显得陌生地住过的小区时,突然流下了眼泪。

再次体验到了记忆的神秘感。

看到小区门口的理发馆,想起了我小时候的发型,美容院让我清晰地记起来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路过学校正门时,连毕业后从未想到的同学和老师们的脸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就这样追溯着回忆走近了我成长的家。

“老师,您要等一下吗?就是那里。”

“但是你来过这里吗?怎么知道路呢?”

对于很多疑问的课外老师的提问,我简短地回答了一下,然后迅速下了车。

因为看到隔着马路的招牌,心脏开始震动起来。

【尹洗衣店】

无法轻易迈开步子。

果真能看清楚父母的样子吗?

稀里糊涂地叫爸爸怎么办?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初次见到的孩子………

最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遇到前世的我尹贤宇该怎么办?

会不会发生像电影一样神秘的事情呢?无法想象。

我大喘了一口气,慢慢迈开了脚步。

透过洗衣店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父亲的样子。看着从蒸汽熨斗出来的蒸汽中看到的年轻父亲和整理衣物的母亲,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靠在洗衣店的墙上,等待眼泪干掉。

下定决心打开了洗衣店的大门。

破旧的门发出嘎吱声,两位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个……”

“嗯?没见过的孩子啊。是来取洗好的衣物吗?”

该怎么说呢?

“孩子浑身上下富贵气十足,好像不是我们小区的孩子。”

近距离看到母亲左顾右盼的样子,不禁后悔不已。

早知道再忍一会儿了。

如果年纪再大一些,长大成人后来到这里,应该能提供现实的帮助。

现在刚步入三十岁后半的母亲比十年后老很多。

两位脸上积攒的辛劳现在才看得见。

“你迷路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能再沉浸在感伤之中所以急忙开口了。

“这不是振宇的家吗?尹振宇?”

让人以为找错了家打算出去。这看起来最自然。

“振宇?不是啊?”

“啊,是。对不起。”

爸爸笑了笑,我迅速低下头说。

“亲爱的,你知道振宇吗?”

"这个,问问贤智吧?”

瞬间感觉全身好像有电流通过。

怎么能说是贤智呢?

不会吧?

“那个……请问,贤智是谁?”

“当地?是我唯一的女儿。应该和你同龄…原来你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啊,我女儿本来就漂亮,这附近没有人不知道。哈哈。”

独生女贤智。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我,尹贤宇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

我逃跑似地离开了洗衣店。如果再耽搁一点,就会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不是朋友的家吗?”

“什么?没,没有。是朋友的家,但他不在。”

“那就再等一等吧。”

“不用了,没关系。直接回去吧。”

我避开老师奇怪地望着我的眼睛,向窗外望了过去。

“老师,我有点累,可以睡一会儿吗?”

“是吗?确实很累。好好睡吧,到家后会叫醒你的。”

“谢谢”

看着渐行渐远的洗衣店,身体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是怎么回事。

转世?回归?附身?时间旅行?

即不想追究这些原因,也不想分析结果。

只能接受结果。反正我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奇异结果。

只留下了与父母的缘分就是我的全部记忆而已。

我抹去流下的眼泪。课外老师在倒车镜里发现了我的这种样子,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加快了速度。

虽然年幼的我流下了眼泪,但是看起来太凄惨了,不能问理由。

打开笔记本,呆呆地坐了一段时间。

迄今为止记录的未来的细节也许会成为无用之物。

国家存在本身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本来应该出生的我,尹贤宇的位置没想到被独生女却占据了。

没有必要引用宏大的蝴蝶理论。仅凭喜欢我的陈良哲会长的心,未来也许会改变。

改变未来可能意味着我所拥有的强大武器毫无意义。妈蛋,今后行动,说话,计划都要更加慎重谨慎。

未来的洪流没有变化才能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不改变世界,只改变顺阳集团。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顺阳集团在我们国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虽然复杂的想法在脑海中流动,但想到没有改变的事实,眼泪再次涌上心头。

世上没有我尹贤宇,只有刻印在我脑海中的原始情感存在。

这种感情也会一点点风化,淡化,就这样尹贤宇完美地消失了。

擦去眼角湿润的泪水,盖上笔记本。

要送别过去。

只考虑未来吧。

为了能坐上顺阳集团总裁的位子,我会以完美的陈道俊生活。虽然路途艰难……

“呵,等一下。”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

我扳着手指头回忆起来。

“英俊、海景,景俊,秀景,泰俊……”包括我在内,陈良哲会长的孙子准确来说是13位,

但是为什么我记忆中的数字是12呢?

漏掉的那一个人是谁?

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我再次翻阅了密密麻麻的回忆录,开始思考我究竟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