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后背巴掌大的蔷薇花啊,你不是见过吗?朝向是右边,还是左边呢?”白梓西一脸的认真。 方远悄悄看向白曼曼的方向,希望得到什么暗示似的。 白梓西轻笑:“方护卫,我在问你问题,你看我妹妹和姨娘做什么?”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放在方远身上,惊得他冷汗连连。 迫于压力,方远只好瞎蒙着说:“左边......” 白梓西挑了挑眉,方远便立即改了口:“是右边。” “嗯......”白梓西点点头。 方远见状只以为是猜对了,大松一口气,讪笑着说:“梓西,昨夜天色昏暗,我险些给记差了!” 白梓西神色清冷,只抬头望着白逸天。 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别人不知道,身为她爷爷的白逸天还能不知道? 白逸天望着白梓西的眸子一松,转瞬又变得锐利,拿起一个滚烫的茶盏就扔在了方远脸上:“拖下去,严刑拷打,问清楚究竟是受何人指示!” 白梓西低笑出声,在记忆中,白将军府上下都弃她如敝履,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有没有胎记。 至于盛灵云,也就爹爹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几分亲和,平日里没人的时候恨不得她从未出现过。因此,大抵也是不知道的。 自然,她的爹爹和爷爷一定是知晓的。 爹爹不用说,但说白逸天,那么宠爱白秉兼,有了嫡孙女一定会爱不释手。 起码......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会是这样。 白梓西心中轻叹,转眸看向另一边,盛灵云神情淡淡的,只是和白曼曼对了两个眼神,丝毫不显心虚。 这两母女怕是早已想好后招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勾着身子走到盛灵云的身旁,附耳说了两句话,赶忙又退开了些。 白梓西是学过唇语的,那小厮所说的正是秀香的事情。 看着盛灵云紧皱眉头,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白梓西好心地开了口:“别琢磨了,我伤的。” “你说什么?”盛灵云还是跪在地上,震惊地盯着她。 “秀香,我的贴身婢女,我伤的。” 满屋震惊! 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能够将黄级九阶的婢女伤的如此之重,甚至很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打死他们都不信! 白梓西知道他们不信,但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白逸天一脸的探究:“你是怎么伤了她的?” “手啊。”白梓西冷哼:“一个婢女,以下犯上,口口声声直呼我的名讳,不该教训么?” 白逸天没有再多言,而是忽然间跑下来握住了白梓西的手腕,从狂喜到落寞,真真切切地落进白梓西的眼里。 手腕被缓缓放下,白逸天叹息一声,望着白梓西道:“怕是运气好吧!祸事已闯,婚事么,择日再议。” 白梓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要出去。 只是白逸天又叫住了她:“白梓西!你身为白家嫡女,且跟我回白家主府,今日之事再行定夺!其他人,务再妄议了!” 白梓西疑惑地盯着这个老人家,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盛灵云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逸天的神情,这话的意思......是想要袒护白梓西将这件事压下去吗? 纵使心有不甘,可也因着最后的一句话了,再没有人敢吱声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走向前来,拉住了白梓西的手腕。动作轻柔,同时还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清凉的玉镯套在她的手上。 “梓西,姑姑没有照拂好你,是姑姑的不是。”她说着,斜睨了地上的盛灵云一眼:“往后有什么委屈,只管来找姑姑。” 没来由地心里一暖,白梓西冲着她甜甜一笑:“梓西谢过姑姑。” 原来还是有人关心着白梓西的,只是幽魂已逝,原来的她不知道而已。 要是见到此情此景,也该释然了吧? 白梓西,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活着,替你报了这些年的屈辱之仇! 更待我有朝一日,扬名天下! 心里一抖,白梓西竟不自觉地有些鼻酸...... 不情不愿地跟着上了马车,再一回过神来就已经跪在一个阴森的祠堂里了。 也不知白逸天是存了什么心思,刚一进白府就将她带入了祠堂。 抬眸四顾,灵牌整整齐齐地供奉在正前方,左右两侧都是明晃晃的蜡烛。再一回头,木门已经紧闭。 身上一松,将手腕上的玉镯抓下来把玩。 奇怪,这手镯戴了有些时候了,竟然还是冰凉的? “这倒算得上是个好东西。” 白梓西惊喜地瞪大眼睛:“赤兀?你醒了?” “真是没用。”一只黑狐出现在白梓西的怀里,慵懒地抓了抓毛发:“本尊不过小睡一会,你就将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白家规矩严,没人替我说话,还有人专门等着害我。我这是腹背受敌,难逃责罚!” 说着,白梓西无奈地叹息一声:“只是跪跪祠堂,已经是挺好的后果了。” 黑狐样子的赤兀翻了翻白眼,却又忽然立起了身子,鼻尖微微抖动。 白梓西皱眉:“怎么了?” “你这个爷爷,似乎别有用心啊!” “什么意思?” 赤兀跳了出去,只身跑到了灵牌的后头。 “喂!”白梓西急了:“你别乱来,这好歹是白家的先人,还是需要尊重尊重的吧?” “就你那灵魂中的煞气,以前肯定没少染血,还怕死人?”赤兀嗤笑一声,又叼着一颗小小的发光的石头跑了出来。 白梓西好奇地拿在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灵石。” “灵石?” 赤兀点了点小脑袋:“北冥大陆物产丰富,这东西倒是不少见。只是这样纯度的灵石,还这么大的量,看来你爷爷是下了血本了。” 白梓西皱眉,惊疑道:“你是说......” “不错。”赤兀一脸深沉,跟他软萌的外形一点都不搭调,“纯度这么高,还没有被吸收了的迹象,看来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可是他......呵,”白梓西无奈一笑:“我是个废柴,他给我准备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估摸他是看出你体内经脉的变化了。” 白梓西一怔,猛然想起在白将军府被白逸天抓住了手腕的情形。 又看了看地上的玉镯,问道:“那这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