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顺手把一旁的纸巾递给我。
“我也支持舒舒的决定,舒舒是个自立自强的人,又不欠他周承什么。他有眼不识珠,活该有此一劫。”
我忍不住瞪了眼秦彦,突然叫那么亲密做什么?
他既然是我弟的同学,就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可是想到他一句又一句在我耳边呢喃着姐姐的动情样子,我又忍不住心跳加快。
我妈的眼神在我和秦彦身上来回扫视,突然拖着我去了厨房。
“老实跟我说,你和秦总到底是怎么关系?周承说你们两不清不楚的啊!”
我立即摇头,“没关系!我们就是很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这次我升职,也完全是凭借我自己的实力得到的。你可不能相信周承那混蛋胡说八道。”
“他就是自己偷腥还要把锅扣在我身上。”
我一脸的义愤填膺,冷不丁瞄到外头的秦彦。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走到了餐桌上,此刻眼神直直的盯着我,八成是听到我和我妈刚才说的话了。
我心虚的撇过脸,又看到我妈一脸我听你乱说的样子。
“不是说庆祝我升职吗?吃饭吃饭!”
我干咳着,把我妈推出厨房。
一家子坐在餐桌上,我弟在我左边,秦彦在我右边。一个圆桌子坐五个人却莫名显得有些拥挤。
我默默往我弟的方向挪了挪,秦彦不着痕迹的往我这边靠了靠。我再挪,他再靠。
我弟忍不住了,主动问道:“周承现在回来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理他?”
秦彦随口说道:“一个渣男,让他滚远点就是了。”
我拍开他放在我大腿上的手,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我家人都在,他的手还敢那么嚣张的捣乱?
桌布下,秦彦扣了扣我的手心,痒痒的。
“我刚才送他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人跟着他。”
“周承说那是送他回国的人。他流落在国外,身份证明全都没有了。是多亏了对方帮忙,才能够偷渡回来。他还说他许诺了给对方100万。”
我惊了,一百万?他可真是敢开口。
这笔钱都够全国游了!
“所以他跑来这里,是为了钱?”
我就说,一个偷了腥的男人,怎么可能生死关头走一遭就幡然醒悟了。
“我看送他回来的人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件事情你们还是都别操心。我先问清楚再说。”
“不行。”我摇头,“这是我的事情,我来处理。”
能带人偷渡的,能是什么社会好青年?
而且周承还直接把人往我爸妈这里带,显然是不安好心。
让我弟好好照顾我爸妈后,我决定和周承好好谈谈。
秦彦放心不下,说是要和我一起去。
“你是我公司的员工,我作为上司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员工。”
我爸妈表示十分欣慰,把我和秦彦送出去了。
我想了想,隔壁套房本来就是他的,他有权利跟我一块去。
我刚敲门,周承就迫不及待的把门打开,伸手就要抱我。
秦彦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住,沉声说道:“放尊重点。”
“舒舒是我老婆,你算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周承脸色气得扭曲起来。
“就凭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他的。”
我走了进去,开门见上的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弟说外面一直有人盯着你。”
“舒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把钱给我,我就同意离婚。”
“钱可以给你。”
如果只是因为钱的话,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是恨周承,恨得巴不得他死。
可他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如果我还继续做势不管,那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我跟他说,“你既然活着那就不属于意外身亡。你需要重新办理身份证明所以之前保险公司转过来的钱不能动。”
“这几年你经营公司看着风水水起,但亏空不少。你死之后,我才从你的公司财务账单当中发现问题。”
“周承,是我把你公司的亏空补上的。你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所以你想要这一百万,需要给我打一个欠条。当是我借给你的,成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周承脸黑下来。
“季舒,你什么意思?让我给你写欠条?这些年来,我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好吗?你有必要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周承,现在跟我谈感情,迟了。”
“要么写欠条,我们从此两清,要么你离远点,我就当真死了老公。”
“好啊,你有了小白脸了,就忘了我对你的好了。”
我恼恨,他还真是不要脸。他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
我搂住秦彦的腰,故意道:“弟弟腰细有力,又野又甜。我就喜欢这样的。”
下一秒,我就感觉我的软肉被人捏了一下。
我们两的互动把周承气的够呛。他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而且还很双标,既希望自己在外面彩旗飘飘又要求家里的老婆贤良淑德。
这会儿的脸色的确难看的很。
周承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腰,扶着桌子半跪下来。
我皱起眉头,“别装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你就算是真的有病或者把自己痛死了,我也不会有半点动容的。”
“舒舒,我们夫妻那么多年,你真的就对我再没有半点感情了吗?”
周承痛苦的看着我,突然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腰上,有一条接近十厘米的丑陋大疤。
“舒舒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愿意回来。我也希望,在你的心里,我依旧是那个对你好,对你温柔,让你无法忘记的周承。可我这几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啊!”
“飞机出事之后,我被国外的渔民捡到,但他们并没有报给当地政府,而是联合黑医院把我的肾割了。如果不给他们钱,我这条命就没了。”
“你可以恨我,但别做杀我的刽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