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余牧还算有点儿文化,不然的话跟着古人沟通都费劲。
魏伴伴不愧是皇帝放在余牧身边儿的人,余牧要的东西在早朝之后就被他搞来了。
………
“这个,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而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个,民间名声很不好,据说还曾染过花柳病,正经官儿谁逛窑子啊,老老实实睡自己老婆也不至于得脏病。”
“还有这个,啧啧啧…官儿有点大,九卿之一啊,还是丞相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这个……”
余牧盘算着,直接就圈儿出来几个人名。
他好歹是一只老鸟,开了半个上帝视角的存在,那些清官他肯定不敢惹,也没必要惹人家,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费那个劲干啥。
但那些贪官他可不是看不出来!
然后…
太子殿下拿着皇帝赐下的玉佩,带着一众禁卫出宫了。
大司农刘衍!主管万兴财政,位列九卿之一。
今日早朝时皇帝令他筹集救灾钱粮,刚搁朝堂上哭了一顿穷。
下班儿之后却美美的享受着珍馐美馔,好不快乐。
其傍着当朝丞相可谓位高权重,府内也是富丽堂皇,但就是今儿,那厚重华丽的大门直接被踹开,呼呼啦啦的涌进来一大堆禁卫军啊…
为首的还是太子殿下,只有十五岁的他刚刚两拳砸断了两个家丁的鼻梁骨,手上还沾着鲜血。
“给本宫围起来!”
有皇帝的玉佩在手,余牧使唤起来这些禁卫军贼特喵顺手。
然后…就见一脸惶恐的大司农从屋子里踉跄出来。
“哎呦!殿下您这是何意啊!”
余牧似笑非笑的看了刘衍一眼:“无他,抄家耳。”
刘衍:“???”
“老夫平生为官清廉,忠心耿耿于万兴,鞠躬尽瘁于陛下,天可鉴之!太子为何如此!”
老头子一脸正气,更是一副遭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去你|妈的老逼登儿,和本宫这儿装犊子?!”
眼见刘衍要打滚儿撒泼,余牧直接上去拽着他的衣领子给他提起来,还特么挺沉。
“今儿本宫搜不出来东西,我特么直接就弄死你!搜出来东西,我爹就弄死你!”
“怎么?还想提丞相?”
余牧恶狠狠的盯着刘衍,一出皇宫,这家伙完全放飞自我。
“本宫告诉你,这天下,我余家说了算!给本宫搜!”
“喏!”
禁卫头子一脸冷汗,这特么哪儿是太子?这是土匪啊!而且这土匪是陛下最看好的儿子!
文能得陛下青睐,武…武自己都打不过他…
哪儿敢不从?!
当即就带着侍卫呼呼啦啦的搜了起来。
整个大司农府中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本宫把东西搜出来给本宫一个交代?”
拎着刘衍进屋儿,那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老实说,这伙食费怕比他这个太子都多好几倍!
牧然冷笑着,目中有三分邪气。
岁收是少,国库空虚正常,先皇败家是事实,边境打仗花钱多也是不假。
但你特么唐唐大兴帝国,中央帝国!国库二百两万两银子拿出来都费劲就不对了。
“哼,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
刘衍是真的懵了,之犹在狡辩。
“老夫乃九卿之一,二朝老臣!若殿下执意如此行霸道之事,老夫定上朝廷找陛下讨个公道!”
“你没机会,今天我要是搜不出来什么,我就直接弄死你,我是父皇亲儿子,能杀我是咋的。”
余牧直接就坐在桌儿前喝酒,刘衍的脸更黑了…
满腹经纶的少年,怎能如此蛮横!
良久,禁卫头子脸色也是难看的进来一拜:“殿下,并无发现!”
“啪!”
一根儿鸡骨头直接砸在了禁卫头子的脑袋上。
“特么会不会抄家?!还禁卫军呢?有没有点儿专业素养?!”
禁卫头子:“???”
我们是保护陛下的啊…抄家这事儿…还真没干过。
然后…他就见余牧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一把锤子,对着大司农刘衍家的墙到处砸…
刘衍瞬间就尿了!
果然,不出一时三刻,余牧眼睛一亮,对着一处墙壁猛然砸下去!
这一锤下去不要紧,空墙直接被砸出来一个大洞!里面尽是金银!只叫刘衍面无人色,恶臭的味道从胯下传来,不仅尿了,还拉了…
“为官清廉?二朝老臣?”
余牧揶揄的笑,随手把锤子扔给禁卫头子:“给我砸!照这样砸!丢一块儿银子我让你给我当伴伴。”
禁卫头子裤裆一凉,连忙招呼禁卫军K∪K∪砸墙…
这一砸不要紧,到天黑的时候砸出来的金银之物数不胜数!甚至抵得上万兴两年的岁收!
“你是真的肥。”
余牧一手拿着账本儿一手拍着目光空洞的刘衍。
他想过不少,没想过这么多啊!这何止一千万两?
“事已至此,老夫无话可说,只求……”
“啪!”刘衍话没说完,余牧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
“你求你|妈!带走!”
“喏!”
皇帝这块玉佩从不离身,如今在余牧手上,便代表着赋予了余牧相当的权力!
比如,大司农一大家子整整齐齐的被关进了天牢…
“走!下一场儿。”
余牧大手一挥带人离去,只留下先前还热闹非凡,现在却是一片狼藉的大司农府…
地板都被翘了啊!花园儿都被松了一遍土,还从井里捞上来了几桶财宝。
整个府邸就和狗啃了似的。
不远处还传来余牧那若有若无的张狂声音:“学着点儿,这个,就叫专业。”
“喏!”
…………
禁卫军近几年来只有两次大动作,一次是前段时间被陛下亲率去山林救余牧。
另一次就是现在,被余牧亲率,一夜之间抄了十几个朝廷重臣的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被抄家的要么就是丞相的人,要么就是拥护其他皇子的人…
………
“嗯嗯嗯,张大人果真廉洁。”
余牧跨坐在尚书张金正那吱吱嘎嘎的板凳上…
这家伙一看就没油水,堪称家徒四壁,妥妥的好官儿!但余牧依旧搜他,无他,就是这家伙曾经总找原身的晦气。
不就是把他那个大儒爹给流放了吗?至于不?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不能只抓贪官,一抓一个准儿别人还以为他搞针对呢。
也得抓一些清官,这样的话这些清官就会受到提携,好事儿啊!
感受着张大人家被砸穿的墙呼呼渗进来的冷风,无敌,就是这么寂寞。
而张金正脸色通红,他就这么一个家啊!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哆嗦的指着余牧。
“太子殿下!你如此无道,迫害忠良!你且等着!本官就算冻死于这破败之舍,也一定参你一本!”
